正文 贫穷社畜点西索 — 结局C-《花束》(七)

正文 贫穷社畜点西索 — 结局C-《花束》(七)

结局C-《花束》(七)

旅团特攻队叁人的亲笔签名,把加夏家族的旅团粉丝都给馋哭了。

社畜此举,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她惊人的行动速度和执行力,值得旅团同好会全体成员铭记一生。

当旅团对她发出组队邀请,她的声望值到达了巅峰。

……啊?

我打爱依依家族?真的假的?

这不在我的计划之内啊!

修巫巫家族少当家亨利奇,跟着旅团特攻队打爱依依家族,差点死了,旅团特攻队倒是没什么明显伤势。

这说明什么?!

除了亨利奇的实力比旅团特攻队差,还有一种可能是被当成了垫背的炮灰。毕竟黑手党和旅团只是临时结盟,旅团没必要特意照顾亨利奇,能把亨利奇及时送回来抢救,已经算得上仁至义尽。

社畜不认为自己的实力能比亨利奇强到哪里去,如果她运气不好,死在爱依依家族手里,就没办法向西索复仇了!

消灭爱依依家族只差临门一脚,黑手党认为再扣留社畜没有太大意义。旅团本来不打算使用暴力手段强行前往一层,才会与黑手党合作,即使社畜现在告诉旅团西索在一层,旅团考虑到目前为止消耗的时间和精力的沉没成本,此刻撕毁合约,就非常不划算了。

所以,当旅团指名要社畜来充当援手,黑手党没有多加阻挠,过程轻松得让信长不禁认为自己当初可能想太多了。

“好歹是个放出系,叫过来也不亏。”飞坦说。

“确实,我们缺一个远程攻击。”芬克斯表示赞同。

强撑着气势来到旅团面前,得知他们选择她的理由后,忍不住吐槽,“……这可不是打游戏啊!”

“爱依依家族那群人把他们做的事当成打游戏。”芬克斯说,“他们通过杀人升级,觉醒念能力——这可能是爱依依家族老大的念能力。”

“……啊?”社畜想,这群人岂不是比西索更凶残?

“身为旅团同好会会长,能和旅团并肩作战,难道不是你的荣幸?”飞坦在她忙于找借口之前,率先发起了质问,“旅团特攻队的亲笔签名,真是那么好拿的?粉丝支持偶像,不拿出点真货,只知道动动嘴皮子。这种行为应该如何评判?欺骗?还是……另有所图?”

西索检验她的粉丝纯度,要的是掏空钱包押他赢。

旅团检验她的粉丝纯度,要的是她的命啊!!!

“对不起!”社畜双目含泪,努力让自己显得可怜兮兮,“我只是很怕死!不管怎么追星,都没有要求拿命追星的吧?!我实力很差,根本派不上用场,死了对你们也没任何好处。但如果我活着,对你们是有好处的!”

旅团特攻队叁人组安静等待她的下文。

“我很会组织粉丝活动!”社畜昂首挺胸,“我可以经营旅团的粉丝圈,创造最有活力的粉丝圈生态!粉丝圈中的粉丝,对于偶像有着极高的忠诚度,他们愿意为其付出时间、金钱和精力。在你们有需要的时候,会成为你们最有力的后盾!”

“不需要。”飞坦斩钉截铁。

“诶?”

“不需要。”芬克斯笑着说。

“诶?!”

“不需要。”信长抱起胳膊。

“诶?!!!!!”

接下来的事情不必赘述,社畜老老实实跟着旅团特攻队,通过一块毁坏的墙壁缺口,进入了爱依依家族的基地之一。这里残留了一些战斗痕迹,喷溅的血痕也比较新鲜,社畜猜测里面可能有亨利奇的血。

听说爱依依家族有空间系念能力,设了不少空间转移的陷阱。社畜提防着随时可能冒出来的敌人,一边观察周围,一边战战兢兢往特攻队靠拢。特攻队再恐怖,好歹是队友,如果没必要,应该不会害她性命。

“这么害怕的话,需要我把你的眼睛缝起来吗,小姐?”

社畜下方传来嘲笑的声音,是飞坦。

“我……我会努力克服的!”社畜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没注意视线下方,刚刚差点撞到飞坦身上。

上次的战斗,充分引起了爱依依家族的重视,先前已知的通路消失,摆在他们面前的,是正好符合人数的四条通道,每一条都黑暗无光,像通往地狱的道路。

“还挺贴心。”芬克斯吹了声口哨,“如果再多一条,就不好决定了呢。”

“我选第一个。”飞坦看向最左边的通道。

“给新人机会。”芬克斯示意社畜,“你可以叁选一。”

“等……等等!”社畜举起手,“在恐怖片里分头行动是大忌!这明显是陷阱啊!说不定四条都是死路!”

肯定会死人,最大概率死的就是社畜她自己!

“那你留在这里?”芬克斯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

“落单也很危险啊!”社畜硬着头皮说,“而且我怕黑,我能不能跟你组队?我不会乱叫,也不会拖你后腿,只需要让我跟在你身后就可以。求求你了,芬克斯先生!”

“你确定不会碍手碍脚?”芬克斯组队的意愿不高。

“当然!有危险我就跑得远远的!”社畜又寄希望于其他人,“求求了!别抛下我一个人!你们叫上我,也不希望我一点作用都没发挥就死掉吧?啊,信长先生,可以让我跟着你吗?”

要亲笔签名的时候,信长是第一个答应的,说不定,这次他也会第一个答应!

“你跟我走,别想耍花招。”被社畜有意忽略的飞坦开口了。

呃,是阴险的矮子。

事到如今,随便是个活人都行,社畜不敢再挑,马上点头如捣蒜,“太好啦!飞坦先生,您真是个超级大好人!只要我能活着回去,一定向所有粉丝传扬您的伟岸之处!”

这番吹捧没有起到任何效果,飞坦反倒剐了她一眼,显然是块油盐不进的厕所石头。

认命地踏入黑黢黢的通道,走了两步,社畜就失去了继续前进的勇气。

“飞坦先生,我想我还是原地等你们回来吧!”社畜说,“就算组了队,在这么黑的情况下,走着走着人就没了的剧情也很常见啊!”

“少废话。”飞坦转过身,入口处有限的光亮照出他暗金色的瞳孔,“否则你走我前面。”

“我想到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社畜堆起笑容,“我们手牵手一起走,或者我抱着你往前走,行不行?”

“你希望我撬开你的头骨,检查你大脑的健康状况?”

“又或者,你坐我肩膀上?”社畜低头看着自己发抖的腿,“说真的,飞坦先生,我很害怕,已经在努力克制逃跑的冲动了。”

“那我建议你闭上嘴,走我前面,我会让你跑得很快。”飞坦拿出藏在斗篷里的剑,比划社畜的膝盖,“快点,哪条腿跑得慢,我就削哪条。”

“……”

被飞坦凛然的杀气一激,社畜确实跑得很快。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时间与距离都变得模糊,幸好路上没有出现敌人或者绊脚的障碍物,看到远处终于出现光亮,社畜喜极而泣,加快速度,却发现回到了原点。

不多时,芬克斯和信长也出现了。

他们同样没碰到敌人,看来,爱依依家族改变策略,选择了拖延时间的战术。

拖延时间的目的不难猜,所有人都发现自己异常的疲劳,在这里待得越久,越衰弱。

墙壁被强力的“念”保护,旅团叁人尝试攻击,无法对墙壁造成丝毫损伤。当他们初次进入这个空间,发现门消失的时候,就试过一次了。

通道的墙壁脆弱一些,但存在自我修复功能,并且,修复所用的“气”,都来自于困在这里的四个人。

除非有人能瞬间爆发出强大的攻击力,一口气打穿通道的墙壁,说不定能脱困。

“但是通道有四条。”飞坦说,“如果游戏规则是要求同时破坏,那就难办了。”

芬克斯的大招只能集中于一点。飞坦的大招范围大,但不分敌我,在有限空间内肯定波及队友。信长和社畜的爆发力都不够打穿墙壁。

即使愿意冒着被飞坦波及的伤害进行尝试,如果飞坦猜错了呢?那时飞坦实力大减,其他人受了伤,状态也会变得很差,将会被敌人随意收割。

“爱依依家族的游戏,我记得他们提到过一个特殊词语——器官。”信长单手扶着通道旁的墙壁,“你们有没有觉得,墙壁愈合时蠕动的样子,很像肠子。”

“所以,这里是‘胃’?”芬克斯环顾四周,“它不是吃掉,而是在消化我们,最后我们会变成一坨屎。”

“变成一坨屎之前,也可以让它胃穿孔。”飞坦冷笑一声,“强腐蚀性的胃液流出去,其他器官就会坏掉。”

“这层胃壁可是最坚固的。”信长敲了敲墙壁,“似乎只有肠穿孔的选项了。时间不多,快点决定吧。”

“答案太明显,很可疑。”飞坦说。

“呃……”社畜颤巍巍地举起右手,“按照生物学,我们从消化器官出发,通过肠子,应该就是‘出口’了。但我们重新回到了消化器官,这个循环假如有真实含义的话,我知道有一种生物符合这种特征。你们听说过‘腔肠动物’吗?”

没有接受过义务教育的旅团特攻队,整齐划一地给出了否定的答复。

“腔肠动物的出入口只有一个,它用嘴吃下食物,让食物在消化器官里消化,然后把残渣和代谢废物从嘴里吐出来。”社畜努力回忆了自己初中学的生物课。

“它从嘴里把屎吐出来?”芬克斯捂住嘴,露出感到恶心的表情。

“这不重要。”虽然社畜也是因为这个,才记住了腔肠动物,“如果是腔肠动物,这些通道就不是肠子,而是它的触手,用来捕捉猎物的,通常也不止四条。”

“直接说结论,它的嘴在哪里?”飞坦打断了社畜的发言。

“触手围绕着的正中间。”社畜快速答道。

“方便进食。”飞坦补上她没说完的部分,给芬克斯递了个眼神。

芬克斯扬起自信的笑容,开始旋转手臂,每旋转一圈,气势越强,当他的“气”越来越多地凝聚在手臂上,他的拳头真的如黑手党小弟传言中一般,发出了肉眼可见的光。

“那我就用全力了,反正失败了还有阿飞的大招。”他干劲满满地说。

“闭上你的乌鸦嘴。”

飞坦话音刚落,芬克斯发光的拳头,狠狠砸向目标,整个空间瞬间扭曲,皱在一起,仿佛能听到某种生物的哀嚎。

但是还差一点。

飞坦把“气”集中到他的剑上,整个人化作一支迅猛的箭,直刺中心。

两个人合力之下,终于撕开一个口子,信长瞅准时机,拎着社畜第一个冲出去,接着是飞坦和芬克斯。

他们落地后,转过身,背后是他们最开始作为入口的墙壁缺口。

“看来老路应该全变成了死路。”信长叹道,“我都说过了。虽然手下是一群小混混,但有了好参谋,也是很棘手的。”

劫后余生的社畜瘫坐在地上,早就没了站着的力气。

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旅团叁人组讨论爱依依家族的事情,有点昏昏欲睡,没想到话题突然来到了她身上。

“你知道西索在哪吗?”阴险的矮子飞坦,冷不防地转过头问她。

“啊?”西索这个关键词,令社畜的眼神下意识地瞬间躲闪。

“……你知道。”飞坦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紧咬住她不放。

芬克斯和信长也盯住了她,目光仿佛一把把冰冷锋利的尖刀,可以毫不留情地立刻捅破她的脸颊,撬开她的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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