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NARUTO—佐鳴(short story) — (2013鳴人生日)隨著空虛的日子

正文 NARUTO—佐鳴(short story) — (2013鳴人生日)隨著空虛的日子

主佐鸣,轻微鸣总受?

因为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曾在此努力地活着,

传闻中木叶最强下忍漩涡鸣人,终於打破了万年下忍传说,在第四次忍界大战结束後一年多间为了世界平和的种种而努力,最後终於成为木叶忍者村的村长,也等於木叶最强大、责任也最大的忍者—火影。名正言顺成为正式第六代火影的鸣人在这两年间也持续为了木叶和忍界的各大小事情奔走,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他任期的第三年—

「呦—,鸣人,我们完成任务回来报告啦!」犬塚牙精神抖擞的招呼在火影办公室内甚至响起了回音,鸣人正喝着据樱说能帮助提振精神的苦茶。

随着苦茶下咽的恐怖味道蹙起眉,鸣人脸皱成一团,也回应了一声:「嗯,回来就好,别忘记交任务报告书。」

「喂喂喂,对你最信任的部下之一辛苦完成任务回来没有任何一点表示吗?」对鸣人有点没精打采的回覆有些不快的牙在没什麽精神的火影大人面前招了招手。

鸣人有些无力地拍掉牙的手,有点委屈地嘟起嘴,「昨天批公文批到都快睡办公室,稍微体谅我一下啊!」

日向雏田小心翼翼地在牙的背後探出头来望向他尊敬爱慕的火影大人,「是啊……牙,火影可是非常忙碌的,就不要太为难鸣人了……。」一边说还一边望向鸣人有意无意感激他护航的疲倦容颜,不小心又让自己双夹染上点红晕。

「啧,真没趣,想当年任务结束之後都还会一起去吃饭的家伙一当上火影之後就这麽冷淡,还真是心寒!」牙夸张地仰头抱怨了一番。

鸣人表情痛苦地将苦茶一饮而尽,有些无奈。「那你说我该怎麽作才好呢?」

闻此,牙表情一亮,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例如冲过来拥抱一下,或脸颊上亲一个……再来请客什麽的就更棒啦,要是想回家『服务』一下也很欢迎啊,总之尽量发挥你的创意就对了!」牙愈说愈过头,都还没发觉鸣人的表情愈发僵硬。

「那可就麻烦了,牙。」一直在旁边缄默不语的油女志乃终於开口好提升他的存在感。「身为火影的鸣人怎麽可能一次去三个人的家中『服务』呢。」本来还对在场唯一比较正常的志乃抱有希望的鸣人在下一秒就有将这个希望与可燃垃圾一起烧掉的想法。「这样得拟定一个完善的配套措施才行,若要说为何,因为我们三个都很期待鸣人的到府『服务』。」

接着连雏田也跟着起哄。「这我觉得还是……鸣人自己选择比较好!」殊不知在她如此开口的时候,还在坐着的第六代火影煞时起身,把在场三位的注意都集中在突然起身的村长身上。

深吸一口气的鸣人又慢慢吐纳,笑了笑後缓缓道来:「你们几个,」手指的地方不是他们身後的进入办公室的门扉,而是身後的窗户。「给我出去,现在。」

本来还想说什麽辩驳的三人被这不容忽视的肯定语气给慑到了,只好支支吾吾地跳出窗外,消失在村内的一隅。最终结束闹剧後的鸣人又重重坐落回办公椅上,手拂了下额头,对不容逃过他耳朵的声响作了回应:「不要在旁边偷看,进来吧。」

接着身旁便出现一身暗部衣着、带着面具的男子。

「这样偷听的习惯很不好喔,祭。」鸣人瞥了眼正将面具拿下、笑容满面的祭,把面具放在办公桌上,「可是现在我的责任之一就是保护鸣人啊,就算是你最信任的部下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所以对这种习惯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正当鸣人还想说些什麽的时,祭霎时间把手覆上鸣人的面颊,姆指触摸眼下淡淡的黑灰色,指甲触到淡金色下眼睫毛时鸣人不禁眯细了眼。「干嘛啦?」

「昨天又熬夜加班了?」祭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鸣人觉得有些好笑,他留在办公室加班早就不是第一次,但每每祭都一付很惊讶的样子,不过他认为自己并不讨厌这样。接着鸣人查觉到祭的发丝与肩部的水光,便问:「怎麽湿湿的?」说完,顺手触摸祭的头发。

正当二人动作有点暧昧的氛围,一道办公室的门被打开的声音顿时将他们之间渐渐产生的粉红色气氛给打散。

护着鸣人看了就想倒在地上装死的一叠厚厚公文,由於和平的日子渐渐近了,身为参谋辅佐的奈良鹿丸渐渐觉得他快从参谋晋升火影秘书。「什麽,是祭啊?」将公文推向办公桌上,鹿丸揉揉肩膀,「你们在干嘛?」

早就将彼此的手收回的二人有些尴尬地笑了。

「那我就下去了,鸣人,工作之余也别忘了好好休息啊。」在鸣人肩上拍了拍,祭下一秒後便消失在办公室的空间内。

「呜呜……怎麽又有这麽多要看。」鸣人无力将脑袋垂在办公桌上,向上用可怜的眼神望着,「鹿丸拜托你行行好,别再拿这些东西来了,不然我迟早会被榨乾的啦!」可鹿丸确双手交叉,摆出一付很怕麻烦的表情。「这也不是我自愿要给你拿来的,好麻烦……」鸣人看着鹿丸的眼神渐渐从可怜小动物的神情转变为凝视,鹿丸也开始看着鸣人的靛蓝色双眼。

「怎麽了?」鹿丸上半身前倾,手不住扶上鸣人的金发,让鸣人的视线都被自己的身影占据。

鸣人将头侧向一旁,蓝色的双眼还是直直盯着鹿丸。半晌後,他用不知是否是在自言自语般的音量说:「你怎麽也湿湿的……」还没等鹿丸开口,鸣人撑起身子向後方的窗户望去,一点一点如羽毛般轻盈的雪花飘散下来,视野内被垄罩上一层灰色调的木叶忍者村顿时又增添了纯白的梦幻。看着鸣人盯着窗外景色发楞的样子,鹿丸叹了口气。他知道鸣人现在正透过被寒冬垄罩的村子看向外面的世界,想着远方的人此刻是否也看着相同的风景。

「鸣人,休息一下吧。」

「欸?」刚回过神的鸣人声调有些不自然的上扬,「可是……」看看鹿丸又瞧瞧桌上让他想趴下装死的公文,他的确很期待意外得到许可的休息时间,可又对鹿丸有些过意不去。

「目前只有这种程度的量我还能帮你处理一些,休息到中午过後回来就好了。」鹿丸说着便将一部分的文件拿到旁边接待客人的茶几上。

对还再看着自己的鸣人,鹿丸露出了温柔的表情。「还有,外面下雪了,出去时小心一点。」

「嘿嘿……谢谢啦,鹿丸。」鸣人也眯眼咧嘴一笑。

刚出了火影塔的鸣人抬头往灰蒙蒙的天空一瞧,雪似乎下的比刚才又大了些。他举起一只手接着一片片飘落的雪花,接触到他温暖的体温後化为剔透的水流滑落他的掌心。雪粒在他身上堆积,开始夺走他的温度。双手摀住嘴哈了几口,缩了缩脖子,手放口袋弓着背,他迈开步伐缓缓离去,眼神又飘向遥远的彼方,接着不知是在对自己还是对远方之人说了。

「雪……下雪了,希望不要感冒就好了……。」

所以过着空虚的日子。

冰凉的听诊器覆在微温的肌肤上,鸣人忍不住地微微一颤,但又不敢太大动作,毕竟他的夥伴春野樱目前正认真检查他的身子,而他可不愿去想万一因为自己哪个举动不对而被瞪,甚至还可能被呼一拳,那可不是在家养病三日便能了事的。

神情紧绷的樱拿开听诊器後呼出一口气,表情也缓和的些许。「看来已经好很多了,接下来只要在家休息一、两天就能工作了。」

「呜嗯,谢谢你啦,樱。」终於摆脱恐怖的听诊器,鸣人也松了一口气。

正在写着药单的樱用老妈子般的口气无奈地说:「年纪都不小了……而且不是说笨蛋不会生病,为什麽只是晚上睡觉露出肚子还会感冒?有把暖气机打开来吗?」鸣人听闻,有些难为情的挠挠脸颊,然後僵硬的嘿嘿两声。反正肯定是忘记开暖气机了,对吧?明明就知道自己睡像不好,还这麽……。樱的眼角有点抽搐,可也不想再讲什麽,反正就算骂了还是难免再犯,还不如将力气省下来。将写好的药单塞到鸣人手中,樱发现鸣人的手因为感冒的关系没有平常那样的热度,便看着鸣人有些疲累的容颜。而被看的人也被她的任真眼神盯的不太自在,双颊有些难为情的泛红。

「樱……」

「啊—真是的,这个大笨蛋!」樱将手伸长,硬是将鸣人的脑袋往下压,去拨乱那本来就不太整齐的头毛。被拨弄的脑袋左摇又晃,鸣人晕头转向地问:「怎怎怎麽了嘛?」

停止摧残金发脑袋的樱将双手插进白袍的口袋内,漫步走向诊间的窗户旁,看着向晚的木叶村的点点灯火,夜晚还会持续几个小时的喧闹才正要揭幕。

「鸣人你……现在还有和『那个人』见面吗?」樱的语气有些平淡,尤其称呼由名字转为『那个人』的时候,一股寂寞浮上心头。他不知她这样的转变到底是因『那个人』还是他所致,然而目前能够确定的是樱对『那个人』的思慕开始淡化为如清水般透明的地步。

「……算是吧。」虽然今年还是很忙,只能久久见一次,但只要适能抽出时间他都会好好利用—为了与不在此的『那个人』相见。

樱突然叹了声调诡异的笑,微微转头看过来,「鸣人真的很喜欢『那个人』呢。」正当鸣人的脸颊逐渐嫣红,想说些什麽话回应时,樱已经背向窗外面对他。「但是啊……鸣人,已经是春天了喔。」

鸣人不太懂樱想要表达的意思,正一边思索一边看着面前女性的淡笑。又看着已经拉开窗帘遮盖,被打开的窗子外那被夜灯照射明亮的朵朵樱花,与眼前的女性发丝有相似的颜色。忽然风一来,吹乱了二人发丝,也将缓缓落下的粉色花瓣带进一些至室内。自己曾是否有那冰冷季节不会结束的感觉?是啊,以经春天了,寒冬总会有结束的时候啊,那阴云盘旋於空的冬日已经结束了,今晚是不是能看见圆月呢?

「说的也是,如果能有悠闲赏樱的一天就好了。」鸣人拍了拍飘到肩头上的花瓣。

今夜是有满月的夜晚。不同於白天的温暖阳光,夜晚还有一丝冬季留下的寒风。但是散发淡光的月和随风飘舞的樱树确让人心中不禁又暖了起来,有如春阳。有圆月有樱花,此情此景的确值得坐下来欣赏一番,不过可以邀约的夥伴们都正好有事在身,自己一人也怪孤单的……。

不,其实还有一个能一起赏樱的,不是吗?

这麽想的同时一股罪恶感确油然而生,鸣人带着淡淡苦笑,迈开脚步走向热闹的商店街道。

此处是离村子中新地有些距离的地方,此处立着祭吊第四次忍界大战时牺牲的木叶忍者的慰灵碑,也是他曾经的夥伴之一—天才日向宁次的名字眷刻上的纪录。他将塑胶袋内的罐装果汁拿出来开了其中两瓶,一瓶放在灵碑前,另一瓶则递往自己嘴边啜饮。

咽下几口後鸣人将手中的罐子往灵碑前的那一罐轻敲了下,道:「真对不起啦,我还没二十岁,所以不能喝酒呢。所以将就点吧,宁次。」

宁次为了保护自己的而战死的画面片段地在脑中播放着,虽然已经过了三年,也逐渐不似当年的懊悔,可每每想起,还是有『如果当时自己……就好了』的想法。他很珍惜他的夥伴们,因为那是他努力长久才获得的珍宝,为此就算是遍体麟伤或因此而牺牲生命也罢。然而他确不知道他的夥伴们也在不知不觉中有了能为他牺牲奉献的心情,虽然很开心很感激,确也使他不得不更加卖力来回应他们。

但有时鸣人会忽然想到他是否真的能回应这样的心情?他真的认为自己有能为夥伴鞠躬尽瘁的觉悟,可是他有时也会对於那样的自信略感迟疑,他还不想那麽早死。经历过战争的他有了以前不曾有的恐惧—不,在他进入忍者学校的那天起他就被教育过『忍者』的工作是不安全的,执行任务时是时常伴随着危险的—虽然他并不是位多好的学生,而是吊车尾,但他还是认为他已经很了解这背後沉重的意义。可是,或许他那时只是自认为自己以经能理解那背後的意义,也或者是他早就明白了那现实,只是一直将之掩藏起来而不去正视。和平的脚步声正在接近他们的世界,很快地他们就不用在为了无聊的理由引发无谓的斗争。为此,他必须再活久一点,因为他是这个时代的推动者,也是见证人,他有这个义务和责任。

猝然,他喉间发出一阵古怪的笑声,对自己的笑声。他还那麽年轻,竟然已经再想这些背负世界和平云云。可能身为忍者的他们在年轻时就已经要背负许多责任,因此也没什麽好奇怪的。但以前的他压根没想到这麽远,成为火影就是希望被村里的各位认同,仅只如此,连什麽背负重大的责任都是在浑然不知中。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已经渐渐远离年少时期热情的他已经开始有莫名的压力。

他将罐装果汁一饮而尽,把空罐也扔进塑胶袋内,然後仰望挂在夜空中的皎洁明月。

不管怎麽样他都会试着活久一点,没错,他要再给他活个好几十年,活到他七老八十!而且与其担心他还不如想想那家伙呢,总是在外面流浪,不知道他是否过着有一餐没一餐的日子?不对啊,我何必担心他?他那麽厉害会自己照顾自己啦,何况还有三位小跟班再他身後跟着呢,反正别彼他早翘辫子就好了,哼!

「这不是鸣人吗?」还再心中数落有的没的鸣人被意外的来人给吓了一跳,踢了脚边的罐子,罐内的汁液便随着倒下的罐子缓缓流出至草地上。「啊呜啊啊—对不起、对不起!」鸣人手忙脚乱地将只剩半瓶的罐桌果汁拾起。

「真是的,不用这麽夸张啦,用水清一下不就好了?」天天伸手制止还再手足无措的鸣人。

尴尬地挤出笑容的鸣人微微欠身让天天着手进行清理的工作。他知道以前同宁次一班的天天和李﹒洛克有空时便会过来打扫这地方,不过天天今天明明有任务在身,怎麽会跑来呢?

注意到鸣人疑问的神色,天天扭头望来,「今天我的任务提早结束啦,之後会承交报告书的。」天天将水浇上灵碑,并用布擦拭,鸣人也愣愣地看着。

卒然,天天一边清理其实不算脏立碑,一边喃喃问起:「果然是因为今天是个观月赏花的好夜晚,所以才会让我们的火影大人到现在都还在外面晃吗?」「……应该是这样吧?」连自己为何含糊回答的原因都不清楚,鸣人抬头望向那轮明月,彷佛在询问其意见。

「鸣人,」已经打扫完立碑的天天维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谢谢你啦。」闻此,望回天天的鸣人看到已抬头转向他的女性淡淡地微笑,自己也不知不觉扬起了一抹笑。

胸中一股微微暖意徐徐升起,甚至连眼眶周围都有些微热了。如果可以,他现在真得很想赶快将此时此刻的心情与他分享。

有如隐藏自己真正的心情般,

已经吃了第三碗大腕味噌叉烧拉面的鸣人表情有些不悦,明明是在享用自己最喜欢的拉面—而且都要吃第四碗了,但鸣人仍是蹙紧的眉还是没有纾解开来。一乐的老板手打有些不安地看着他的老顾客,由於鸣人已经不如以前吃那麽多了,他认为可能鸣人是由於无法在吃下自己最喜欢的食物而懊恼。

「鸣人,如果吃不下的话就别勉强啊。」说是说了,可这位金发的老顾客确好像没听到,持续直视第四碗拉面。还想说啥的手打在下一秒後便看到鸣人双手抱着头仰天叫了一声,之後将水杯拿起咕噜咕噜大口饮下,杯子内的水被一饮而尽後,鸣人将不爽的神情面向老板,「大叔,有没有酒?」不懂老顾客语调间传来的隐隐愠怒,手打很老实地回答:「有是有,小子你想干嘛?」

将杯子狠狠放到桌上,碰撞间传出响亮的一声,「那还用说,当然是拿来喝啦!」由於一乐的营业时间长,到夜晚也会有些大叔客人,於是酒水之类的还是会准备的。可手打还是有听没懂,「小子你吃太多想睡所以脑子不清楚啦?你还未成年,不是吗?」

鸣人没头没脑的吼叫一声,「没关系啦,我都是火影了,酒什麽的不需要等到二十岁!」手打听了差点没笑出来,接着摆起长辈的模样说教:「就算是火影,也不过是还未成年的小子罢了。想要酒什麽的可别奢望大叔会给啊,一切等你二十了再说!」

正当鸣人抱怨着老板小气云云,突然间一只大手掌压至住鸣人摇来晃去的金毛脑袋。

「都老大不小了,还真是任性啊,鸣人。」低沉又有点慵懒的声音的主人—旗木卡卡西又拨乱了鸣人的金发几下後也座在旁边的位子,一只手托着面颊,由於面罩的缘故实在不好判断表情—不过曾为部下的鸣人知道卡卡西现在大概是笑着的吧。看着对方因夏服短袖而更危显露的成人身形,鸣人的不悦更强烈,「哼,早就是大人的老师才不会了解我的心情!」

卡卡西无奈耸耸肩,如哄孩子般安慰道:「怎麽这麽说呢?鸣人也快成为大人了,不是吗?」鸣人嘟起嘴把头往旁一扭,「不要,我现在就要喝!」

此时,老板手打的女儿菖浦抬着一箱罐装酒瓶回来,鸣人眼前一亮,立刻对菖浦以撒娇的声音拜托:「菖浦姐,可不可以给我点酒?」说着时还双手合十。将一箱酒放置好後的菖浦一脸状况外,看了看手打,又望向鸣人旁的卡卡西以寻求说明。打手用鼻子呼气,一付没啥大不了的表情,「你不用理鸣人没关系,他只是闹脾气啦。」

「没错没错,鸣人只是再耍任性罢了,不用太认真。」卡卡西此话一出,便遭到鸣人埋怨的眼神直视,然而被瞪的人浑然不在乎,还很轻松自在地点了一份大碗酱油叉烧拉面。无论怎麽吵怎麽闹都不为所动的大人们,鸣人决定以最直接的方式要求。「卡卡西老师,我以火影的身分命令你点一盅酒给我。」说是这麽说,但抓住对方一角的动作可将他的气势打折不少。卡卡西轻轻笑了声,回道:「怎麽这麽快就滥用职权啦,三年来的良好形象可是会毁於一旦的。」

看来这样终究是不行,鸣人略显失望地看着他眼前还未食用完毕的味噌拉面,筷子随意拨弄油亮的面条。看到鸣人没精打采的模样,卡卡西拍拍他肩头,「什麽时候出生也不是你能够决定的,所以就不要闹别扭了。」但是鸣人确眯着眼瞅了下卡卡西,表情不太赞同他的说词。

「才不是因为这样呢……他的……」愈说愈小声,到最後根本听不着了。卡卡西歪着脑袋思考,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那还有什麽原因?

不久将进入晚夏的夜还是蝉声缭绕,天明时是会令人烦躁不止的嘈杂,但一过黄昏时刻,进入黑夜後,确成为歌颂夜晚美好的乐音。一阵微温的风徐徐吹拂过来,也将那乐声传送过来,与烹煮声和进食声融合,意外调和起来,转变为毫不突兀的三重奏。

吃着吃着,卡卡西想到这个夏天的鸣人特别忙碌,过几天後还要出席与雷影、风影在雷之国的云隐忍者村的会议,也因此无法和他曾经的另一位部下见面,想必鸣人应该是很气恼自己吧?毕竟可是那小子成年之日啊,虽然鸣人的沮丧还是稍微超出他的预想了。

「鸣人……这次就算老师请客,所以打起精神来吧。」都不知道几年没请客自己的原部下,尤其对方现在又是一村之长,不免有些违和感。而鸣人也对卡卡西略感讶异,毕竟就连如自己父亲般的老师—海野伊鲁卡也因为身分得关系而不如以前那样,忙碌之余的空闲就请客鸣人。

方才的沮丧情绪被这意外的举动削减不少,鸣人不太好意思地挠挠脸颊。

「那……我就不客气喽?」

说出有如既定好的台词般的话语。

结束了三位影的会谈—其实到最後根本是变相成雷影与风影火影一起进行名义上为活动筋骨而实际上是热血干架一场後,火影与风影回到下塌的旅店。此时正直近黄昏时分,渐沉落的日阳使天穹似要燃烧般的火红,正从阳台望向天际的鸣人想到,虽然夕阳的艳红看来美好,但终究还是比不上他的深红……

「鸣人。」刚好进入房内的红发男子—沙暴我爱罗的身形略被染上一层红橘色,连红色的发丝都显出一种艳丽的色彩。因被唤了名字而有些慌张回头的鸣人,脸上满是唯恐任何人得知他刚刚思念着谁的担心。

「晚饭以经快好了,你不先下来吗?」鸣人这才记得了昨天过了晚餐时间才到来的我爱罗似乎已经跟自己约定好要供进晚膳的约定。其实本来应该是云隐忍者村的村长雷影要接待二位,可正好遇上雷影重量训练要控制饮食的时期,只好另请雷影的弟弟代替。

由於背光,我爱罗看不清楚鸣人的表情。「嗯……我还不饿的说,所以我爱罗可以不用等我,自己先去吧。」可我爱罗并没如此,而是步向阳台,站到鸣人身旁。

鸣人瞅向旁边已经高他将近半颗脑袋的友人,想起远方的那个人也早以高出他将进一颗脑袋的高度,变不由得那闷起来。自己每天早上一定是一杯牛奶,也有充足的睡眠和营养……好,有时他会因为工作熬夜,且他也挑食,尤其是蔬菜,但排除这两点,他应该能再长高不少才是啊!为什麽他的男性夥伴几乎都比他高出几分?尤其是那个在外面混的,真是他最理解不能的存在!

「鸣人,他……宇智波佐助真的已经没问题了吗?」听到我爱罗直呼那个人的名讳,胸口一股暖意流泻而出。第四次忍界大战结束後,很多人不知为何都不敢随口说出这位年纪轻轻就成为国际通缉犯的木叶判忍的名字了。虽然由於鸣人的坚持,总算是争取到让佐助因於战争中活跃而能将功赎罪的机会,就算结果仍是没能将人带回村子,他也认为这是他目前能为那人做出的最大努力了,剩下的还得花点时间。

鸣人并没有对我爱罗隐瞒他和佐助还会相会之事—其实也没什麽好瞒的,只是佐助终究是前科累累前罪犯,如此我爱罗则是以朋友的身分关心—至少他是这麽认为。

「嘻嘻,放心吧。就算他真又有什麽问题,我也会付起责任帮忙解决的。」说归说,鸣人可是希望佐助别再回覆以前那暴戾与阴晴不定了。

我爱罗闻言後不多说什麽,只是一直看着渐渐紫红的大空与闪烁一丝金光的天际交界。半晌後,他娓娓道来:「夏天结束後就是秋季了,鸣人。」

已经不再绯红的天光遮盖不住面颊的淡红,鸣人露出堪比方才夕日的灿笑。「对啊,真让人期待!」

到底是从何时起有了这一切都不会结束的错觉?

鸣人很沮丧,因为最後他还是没赶上。

他应该要怪谁呢?是那些偏偏在这几天有任务要执行而外出的那些部下吗?不,只是刚好这个季节的任务量刚好变多了而以。还是把太多公文推给他的参谋辅佐?也不对,其实鹿丸也有帮自己处理些简单的文件啊。那是太多事情的村民?更不是!……虽然真心话是不要连公厕是否设在公园附近这种事情都要他批准啦!

走在秋风的夜晚当中,木叶的村民都差不多进入梦乡的这时,反而成为鸣人最喜欢的一刻。虽然白天有活力的村子也很让他喜欢,但不管从以前到现在,他还是最喜爱一片漆黑的村子,因为这时才能被此毫无保留地接纳。

今晚鸣人并没有回火影的宅邸,而是回到自己住了好几年的小公寓。并非鸣人的东西多到需要保留那间小公寓,相反地,鸣人的东西其实不多,他只是舍不得将自己从小住的场所舍弃,所以才一直没退租。也由於火影的宅邸比起他的公寓大多了,事实上他到现在还没住惯呢。

不过总有一天他会有更多想要保留的事物吧,多到可能会犹豫是否留下的地步。

拿起钥匙将门锁打开,进入小间公寓将玄关的灯开启,房间意外的整洁,连灰尘都没多少。虽然鸣人有空还是会回来打扫,以免想要回来住一宿时还要花时间清扫,不过上个月他几乎没空回来打理。他可能是拜托谁代他来这里打扫整洁了吧,虽然这时的他只想躺在床上好好休息睡觉。

匆匆淋浴完後,鸣人连头发都不弄乾就马上将人都埋进被窝里。明天他可要早点起床准备,不然被发现了可是会很麻烦的。

「鸣人,这边有分十页的文件要你过目。」才刚进入办公室的鹿丸很快就感到不太对劲儿。可到底是哪里古怪呢?办公室的格局与昨日无异,所以东西都好好在位置上,而且也没任何东西损坏的迹象。当鹿丸看向正在阅读十页公文的火影大人後,他总算是明白了这违和感从何而来。

鸣人咧嘴而笑,痴笑那种。看着他连自己都笑到合不拢嘴,八成是不知道明眼人早看出来了吧!

他今天又要去看他最喜欢的人了。

「唉,真是麻烦……」

哼唱着空虚的情歌,但并不是为了让谁听到,而是献给跳入这曾经埋藏於内心、有些悲伤爱恋的自己。

鸣人衣着轻便的服装,蹬蹬跳跳来到火之国境内某繁华的城镇的郊外地区。

虽然某次偷跑出来都会担心是否会被拆穿其实现在坐在办公室内的他只是影分身而已,不过回去之後也没挨骂,大概是没问题吧!鸣人殊不知,其实只是鹿丸或祭不戳破他罢了。

到了後左看右瞧,就是不见对方身影。正当鸣人又跨出一步时,一双比自己的体温略低的大手分别扶他的颈子与腰部。「佐助……」思念的话与还未落出,便被对方的唇堵住。对方对他又舔又咬,而他也只是有些难为情的接受,毕竟都不知过了多久才能见面,而之後在见的时间也不确定,当然得好好把握能温存的时刻。然而以这个姿势接吻时在不太舒服,鸣人感到脖颈的筋都在拉扯抗议了,於是拍拍覆在腰上的手要求停止。

「怎麽?」佐助略有不甘地放开对方,鸣人转身面对他,揉揉颈部,「刚才的姿势太累人了,所以再来一次。」接着双手盘上他的颈子,在与之唇齿相交。佐助淡笑一声,压着金发的头在推向自己一点。

因为很快就会死去,在过不久就会消失呢,

「对了,其他人呢?」鸣人问得不是别的什麽,就是佐助的三位小跟班—鬼灯水月、漩涡香磷、和天秤重吾。拉着他手走着地佐助并没回看他,只是没好气地说了声:「把他们支开了。」

鸣人有些无奈,没想到佐助还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气。

上次由於某些原因,鸣人误喝了酒,还造成不小的麻烦。因为水月视未成年不得饮酒为参考用的规定,所以就点了盅温酒。想不到鸣人误以为是果汁,便大口大口喝了半盅。更没想到鸣人一喝完便开始如大叔一样抱怨工作上的大小事,还差点跟水月或重吾来着闪电告白。

想必那次之後他们……不,八成只有水月吧,过得很辛苦。

但是鸣人也有些担心三位小跟班不在可能会发生的问题,例如会半路出现强到或暗杀者什麽的,虽然比例已经比战争前低下很多了。可还让鸣人心有余悸的是,上上次他们遇到了宇智波带人。

没错,战争结束後带人并没有被抓到,但也没死去,不过他的力量早已大不如前,所以根本无法对他们造成任何影响。然而,这也不代表带人不会有卷土重来的一天。想到此,鸣人对自己那时并未捉捕带人而有些沮丧。可是与他的视线对上的时候,鸣人确有种在等等吧……的心情,虽然这也让佐助那时莫名的不爽。

但就算眼前映照的一切都涂上名为「奇蹟」的色彩,就算将心中惆怅都冠上「虚无」的意义,就算忘了自己一直努力地活着,还是好好看着那一触就消散、泡沫般的日子吧。

走到一处能眺望四周风景的地方,佐助找了个平坦的地面席地而坐,扭头也示意鸣人座在他旁边。正好坐下的鸣人看着佐助拿出一盅酒和两支小酒杯,有点不解地看向身旁的人。

「喝吧。」

你和我都曾存在过,而过去与未来的之间,我们现在也存在着。张开手掌就能知道,这一切都有结束的时候。在钟声响起前的宁静,并不是空虚的。

鸣人眼眶有些热,就连视线都有些氲氤水气,但他用衣袖抹抹脸,露出双颊淡红的笑颜。

「嗯……!」

似乎发生了很多事情,也可能其实什麽都没发生,不知不觉中……只是很莫名地,

想要与你一起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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