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看到我们啦？」程梦蝶故作轻松的道「怎样？是个正妹吧？」
「嗯嗯。」程梦楼点了点头。「很可爱。」
「嘿，我可以去洗澡了吧？你今天好怪喔！」程梦蝶打哈哈的笑着，说着便打算离开。
程梦楼冷冷的看着程梦蝶转身向背，不带感情地问道「你们真的只是朋友吗？」
程梦蝶身子一定，仍是没有过转身。「不然还有什麽？老姊，你今天真的超怪耶！讲话都莫名奇妙喔！」
「是吗？」程梦楼眼神锁住程梦蝶的背影，冷静的令人害怕。「我看起来有点不一样，是我的错觉吗？」
「姊，有什麽不一样？」程梦蝶缓缓转身，脸上的表情也随之认真。
「你说呢？有什麽不一样？」程梦楼关掉电视，陷入沙发里，双手环胸的盯着程梦蝶看。
「我就是不懂姊姊你的意思，我才要问啊！你怎麽回问我呢？」程梦蝶摊着手，虽是嘻皮笑脸，但目光却变的很锐利。
「喔？」程梦楼看了程梦蝶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你现在，变的很老神在在？」
「哈？怎麽了？我不就是很正常吗？」程梦蝶咧嘴一笑。彷佛一切都无所谓般的强悍。
「喔？你去学校就是学会回避问题，说谎骗人吗？」程梦楼嘲讽地道
「姊，你究竟在说什麽？我真的一句也听不懂。」程梦蝶冷下嗓子，镇定的道
程梦楼耸耸肩，一脸满不在乎却嗤之以鼻的道「尔或是，学些奇奇怪怪的同性恋？」
程梦蝶没料到程梦楼尽然会如此直接而武断的说出来，整个人瞬间冻结，勉勉强强的吐出几句话道「学……学同性恋？姊，那东西怎麽是用学的呢？」
「怎样？无话可说了是吧？」程梦楼缓缓站起身子，撇着嘴，脸上尽是不屑。「太可笑了吧？你好好一个漂亮女孩子家，竟然去学人家什麽同性恋？这究竟是怎麽回事？你是想要尝试一些新奇的事物？满足好奇心也不是这样啊！」
「你什麽都不懂，就不要乱说！」程梦蝶受不了程梦楼那样的语调，大声的吼了回去。
「你说什麽？」程梦楼瞪大了眼睛，气地浑身发抖，从小到大，程梦蝶从来没有这样的忤逆过她。她总是一个乖巧而懂事的孩子，尽管父母亲老是在国外工作，无法完全的照料她们，一个家，往往总是只有她们两个互相依存，但是，她总是比她这个做姊姊更像姊姊，两人的感情，绝对是一朝一夕无法说的清楚，讲个明白，更无法用什麽深切的形容词，去描绘这样的手足情谊。
「请你不要随便批判我的情感。」程梦蝶握紧拳头，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
「呵呵，情感？」程梦楼耻笑道「你年纪轻轻，这个阶段的孩子，很多事情，友情和爱情分的不清不楚的，你只是自以为是爱情，把这个观念强压加注在你们彼此罢了！」
「姊，对，或许我还太年轻……」程梦蝶低下头，句句徐缓的道「但是，很多事情并不是年纪大了就可以明白的，并不是，所以所有事情都是长者明白的比少者多啊！我当然知道很多事情是累积在经验上的，所以时间的痕迹不可抹灭，但是呢？感情这种事情，总是……没有真正面对过的人，是不会了解那种感受的！你不懂……就不要乱说……好吗？」
「好，很好。」程梦楼频频点着头，脸上却是怎样都说不出的苦痛。「那你说啊！你懂得是什麽？我乱说的是什麽？你可以解释给我听吗？」
「姊……」程梦蝶抬起头，正视着程梦楼，哀伤而笃定的述说道「我只是……在追求我的幸福啊！」
程梦楼瞬然一惊，别过头去，强硬着嘴道「什麽幸福啊！你这样，你这样下去，只会受到更多的伤害，到头来你只会後悔万分罢了！你哪有什麽资格谈幸福？」
「并不是……并不是，这世界上所认定的爱情就是所以的爱情啊！」程梦蝶用力的嘶吼道，用尽全身的力气，控诉般的，像是要把内心所有的囤积而无法释怀的情感，全部倾泄而出。「在这世界上，或许很多人从小就被灌输了这样的观念，为什麽只有男孩和女孩的相遇，相爱，才叫能称为爱？为什麽，必须要把这样的价值观念，贯彻在每一个人身上？为什麽，我们这样的，这样的爱情，就不配叫做爱情？为什麽，这样单纯的爱情，只因为不符合这世界的期待，不符合大众认定，我们就不可以存在？」
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