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就在那年穿越次元! — 第三十七章 孤獨的雪與憶

正文 就在那年穿越次元! — 第三十七章 孤獨的雪與憶

我们两人回到客厅时,大家都很安静,这种氛围让人觉得很诡异,只不过大家的脸上都带有一丝红晕,智花的母亲到事笑得很灿烂。

"我说那月姊,我怎麽觉得好像有阴谋?"

那月姊没说什麽,只是要我回到原本的座位坐下,接着大家才继续讨论接下来的行程,我们今天会在这住一晚,明天又是一大早要往车站移动,到车站後与诺维等人会合。

「如果您担心智花的安危,您也可以一起来喔?只是没有让智花留下来的选项。」

在讨论这件事情时,那月姊意外的直白。

「这倒不会,现在的智花可以自己去拓宽视野了,我们父母的责任就是在她回来时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而你们同时作为她的"家人"和"夥伴"能给予她更多的安全感,以後还要都多麻烦你们了。」

智花紧紧的抱着她母亲,花织则爱怜地摸摸她的头,那月姊和琴柯姊同时向花织鞠躬,表达自己最大的诚意。

「啊,那边的温翼君,你可不能让智花失望喔?你可是智花的第二位男性家人呢?不管未来是以什麽身份站在她身边,都不可以让她失望喔?」

「等等!这话怎麽听起来暗藏了诸多陷阱?」

「喔?陷阱是吗?我可不这麽觉得呢?还是温翼军另有打算呢?」

花织笑着,我倒是觉得很尴尬,但是对於她说的问题,我倒是有想过,所以我必须回答她的问题。

「我不会让智花失望的,即使发生任何意外,我会努力达到这份"守护"的心情,不管事对峙花,还是对大家...即使我能力不够,我也会做到这一点!我保证!」

我说着,即使...我懦弱无力,我也拚上自己的全力,即使今天...要用自己的许多东西换取这些事物,我也愿意用自己的所有...来满足这个要求。

我没把这些话说出来毕竟这些话不管在任何场合,都只能说在自己心里,因为这些话的代价,就是以自己的命去达成,以上的要求...

我自己也不懂为什麽会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心底有另一个自己告诉自己...

这次别放手、别放手...只要站在身後...别放手...

「难得阿翼会耍帅呢?」那月姊发出略显惊讶的语调,琴柯姊也笑着。

「真是的,弟弟这话听起来才有着诸多陷阱呢。」一姬姊如是说,不过没人说出我心底的感受和想法,我想...这大概是不好戳破的..."谎言"对吧?

大家聊着聊着,话题变得轻松许多,我也应了智花的邀请去参观整个宅邸,他们家不算非常大,但是也算是占地宽广了,智花的房间在二楼,智花带我进她房间之前先把我带到了阁楼,推开其中一片木板後竟然来到了屋顶。

「竟然有这样的设计吗?哇...周围的竹林好茂盛呢...」

「嗯...」

我们两人站在屋顶上,周围的竹林似乎重的别出心裁,竹林中间只留有一个圆,阳光只会从那个圆透射进来,这个设计让夏天时不会太热。

「那个...温翼哥..刚刚的样子,我觉得...非常帅气呢...」

智花的声音里透露出羞赧,虽然我没有看着她,但是她脸上的表情我多少也是猜得出来,就是脸红嘛!

「谢谢,其实那些也是我的真心话喔?所以...我会努力让自己不让你失望的。」

「没关系的,只是像现在这样陪在大家身边,我真的就很开心了。」

哈哈,总觉得两边说的话都有些对不上边呢,但是这样也不错对吧?说自己最想说,把自己一直不会在一般场合说出来的话通通说出来,以後才不会遗憾啊。

「智花你知道吗?刚刚阿翼在你父亲面前耍帅,他说要和你一起去看更远的天空呢。」

那月姊不知在什麽时候出现在我们背後,手上撑着她最爱的伞,就坐在我们身後的出口处,脸上挂着些许恶作剧成功的样子。

虽然我很怕智花转过头问起这句话的意思,不过她却没有这样问,我们三人从出口处下来,智花带着我们参观她的房间和周围的其他房间,里面包括今晚大家要借住的房间,就在智花房间对面而已,不过整体逛了一圈下来,除了智花房间是满满的粉色系所组成,其他都是相对朴素的和式房间。

「相当空旷呢。」

那月姊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其实这间两层楼的屋子除了每天会来帮忙打扫的佣人之外就只剩下花织白天的舞蹈学生班、忍下午的书法班,这些时段过後就只剩智花父母而已了。

「怎麽说呢...为什麽我突然...」

「嗯?」

我才刚想对着智花说声抱歉时,那月姊像是已经清楚了解我会要说什麽话的样子,转过头带着"你忘了我说过什麽吗?"的眼神制止了我原本要说的话,不过智花却清楚地摇摇头。

「没关系的温翼哥,这不需要道歉喔?因为我并没有因此失去其他的东西,不如说...我反而得到了更多,反倒是我要感谢哥哥呢。」

智花的表情很放松,那是一种超越温柔的笑容,比起有人会用发自内心来形容这类的微笑,我想...我会用刻骨铭心的微笑来形容吧。

「啊找到了!智花的父亲问大家有没有意愿和他一起去溪边钓鱼做今天午餐的材料,他还指名弟弟一定要跟过去喔?」

一姬推开房门走了进来,传达了这项讯息,结果回到楼下的我确认过大家的意愿,大家搬出各式各样的理由拒绝前去,智花直接推着我到门口说接下来有事情要大家帮忙,就这样...钓鱼的行程只有我和忍两人尴尬地前往溪边,在智花的父亲带领下,我们来到其实离家不太远的一条....大河前坐下。

忍一言不发的递了一根竿子和一个工具箱,接着就自己开始整理起钓线和装备被钓鱼了。

「没想到您也会喜欢钓鱼啊?是因为拉竿时的鱼抖动的样子吗?」

我有些小抱怨的缠起鱼绳,有意无意地和智花的父亲搭着话。

「喔?你怎麽会这样认为呢?」

智花的父亲声音中藏不住惊讶。

「当然我不是乱猜的,我只是记得好像有人说过,鱼从水面跳出的那一刹那,可以由头至尾达到书法所说"行云流水",虽然这样的说法我不知道对不对就是了。」

将线缠好後,捏了一小陀鱼饵挂上钩,往河面上一抛,坐了下来。

「嗯,的确是有这样的说法,不过也有人曾经推论那是说"鲤鱼跃龙门",逆流而上的精神可以让书法的一横一勾一竖充满劲道,但是我不怎麽相信这说法就是了。」

他点点头,我倒是很讶异,我还以为他会说话带刺的嘲讽我一下,没想到竟然这东西也可以当话题?是因为和书法有关吗?

但是这话题结束後,两方谁也没再次开口,虽说钓鱼是安静的活动,但是这样谁也不理谁的氛围,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最後我只好专心看着河面,用心去感受钓鱼线的波动以及水面下的动静。

"钓鱼吗?可是我没这方面的经验呢?"

她合起书本笑着。

"不过体验看看也行"

"感谢,不然一个人去钓会很无聊啊..."

"不会,反正试试看也没有什麽不好"

我们两人拿着必要的东西,来到家附近的一座桥下方,我选了个水势平缓的地方下竿。

"咦?挺快的吗?当初我自己学着绑钩时花了很久呢"

意外的发现她不但绑钩架竿,连选下竿的位置都选得很好,从水面上来看,那是一条鱼离岸比较近的窝。

"嘿嘿,看着线的缠绕方式很快就能解析缠法喔"

怎麽可能?我笑着,线的缠法在许多人的眼中不过就是线缠一缠而已,要能用看的就解析缠法根本是超高速的脑内计算吧?

"夏天果然就是要钓鱼呢?"

和她搭话的同时,我拉起鱼竿钓起了一只不大不小的吴郭鱼,她笑着点点头,拉起一条比我钓到更大的吴郭鱼。

突然间比赛就单方面的展开了,一人一个水桶,开始加速消耗鱼饵,直到鱼饵耗光时,太阳也快西下了,我们两人把鱼桶凑在一起。

"这就是所谓的新手运吗?"

我默默看着虽然没有掉的我多,质量却远胜於我的另一桶鱼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拉的我手很酸的说"

直到最後我们把鱼全部放掉,开始收拾装备,不过本来就是轻装移动的,很快地就完成收拾。

"这次钓鱼,有何感想?"

我问着,对於钓鱼这件事情,其实是可以很有体悟的,不过通常这种事情的体悟多数都是需要思考才能体会的。

"哈哈,没什麽体悟喔?硬要说的话...钓鱼倒是可以清楚理解一件事情"

"什麽?"

"抓紧机会就别放手?"

"哈哈哈哈"

我们笑着,即使那只是毫无理由的欢笑着。

「真是的...你不能认真点吗?」

一声叹息让我回过神,我才惊觉手中的竿子正抖动着,水面上的浮标早就被扯入水中激烈的扭动,时而浮上又时而潜入。

「如果察觉到就早点说啊!」

我拉起竿子努力将水面下的庞然巨物拖上岸,却发现这巨物的力气比我想像中的大,如果不立刻拉上岸的话....

「您有空再一旁观看的话还不如帮我一起拉!如果再这样坚持下去它会跑掉的!」

「啧,如果需要帮忙就要早一点说!」

忍拉起自己的钓竿放在一边,不慌不忙地来到我旁边一起拉着竿子,但是我们两人同时都产生了认知错误,那就是两个人应该很快就可以把牠拉上来,结论是两边都努力着进行拉锯战。

「没想到是只...大家伙呢?」

「我说...这和底下不会有水怪吧?!我们又不是在海钓,总不会钓到不该钓的鱼吧?什麽栖姬栖鬼的也不可能吧?」

「你是在紧张什麽?这里才不会有那些非人类的生物...快!牠好像没力了!」

我们两人用力的将竿子往上一提,才终於将一直和我们进行消耗战的"牠"给拉上岸。

「这是...草鱼吗!?」我惊讶地喊着。

草鱼,如其名是一种食草的淡水鱼,最长可以到1.5公尺,但是眼前这条鱼不管怎麽说体长应该超过1.5公尺,因为那长度几乎快超过我的腰。

「还真是不得了,仅此一条就可以结束这场钓鱼了呢。」

我们合力将牠放入带来的鱼桶,仅只是一条鱼就占据了全部的空间,由於已经达成了目的我们决定将这条鱼带回去,连同几条中小体型的鲈鱼一起交差,我将装满鱼的桶子背上肩,跟拿着钓具组的忍一同踏上回家的路程,不过现在也才快中午而已呢。

「谢谢,让你来和一位刚刚和你吵架的老人钓鱼。」

「不会,而且您也不老,大概是青壮年吧?只是因为写书法的关系比较内敛一些?」

面对长辈突然的感言,我觉得有些好笑。

「其实我刚刚就想问你了,为什麽你遭遇过那些事情,现在却完全看不出来呢?抱歉不是别的意思,只是认为是什麽让你心态转换的那麽完美?」

他的问法很拐弯抹角,我听完後觉得有些好笑。

「没有喔?我的心态没有任何转换,现在的我也只是"最初"的我吧?」

「嗯?意思是...你本身没有脱离痛苦...是这个样子吗?」

忍似乎很惊讶,因为我说的和他想的大概完全不一样。

「是不是这样,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呢?因为这种事情我也不想多想呢。」

苦笑,不过你女儿到是会知道完整的内幕呢,因为我的确会跟自己的家人说出来,毕竟那月姊似乎真的很想知道呢。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多问了,不过如果是太过沉重的事情,建议你找个良好的管道抒发吧?」

「哈哈,是关心我吗?好的...我了解。」

我点点头,其实自己也知道,我其实很需要找个管道抒发...毕竟我自己往心底塞的东西,远比自己说出来的东西还多上数十倍。

我们两人很快地回到家,智花的母亲就像早就知道一样,已经站在门外等候,一看到我们钓的鱼就很开心地回到客厅去和大家报告,结果留下来应付状况的人就是我,因为智花他父亲躲进厨房说要帮忙做菜,智花端了几杯水过来,说是让我们等一下,现在正在准备午餐。

(真好的理由,明明我对他的认识中没有会煮菜这项技能,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偷点了吗?)

结果就是我一人要解释其实并没有发生什麽的钓鱼过程,大家还意外听得非常认真,但这也只是几分钟就交代完的事情。

「那麽你们在家里做什麽呢?」

我喝着水,有些无聊的坐在客厅一角,询问着看起来很开心的琴柯姊。

「啊?嗯....你说呢?」

琴柯姊笑嘻嘻地说出意义不明的话。

「我怎麽会知道?但看起来也没发生什麽事情就是了...」

「诶?别那麽在意嘛。」

真的有些奇怪喔?我偷笑着,因为整体的状况除了那月姊和不再客厅的一机姊、亚斯塔露蒂、智花外,其他几人都有些异常,不知道在开心什麽的琴柯姊、在走廊外讨论些什麽的奏和音、一直保持用扇子挥手的清姬,嘴巴无声的蠕动着似乎在唱歌...?

(好吧,我看我还是不要追问是什麽好了....)

又喝了一口水,打开介面看了一下新闻,果然吗?出动大量保护人员的新闻就在头条上,不过却意外的没发现负面声浪,反对者所坚持的也只是不需要派那麽多人这个观点而已。

看着看着,突然发现有不认识的人打了通视讯给我,现在正等待我的回应。

(要不要跟那月姊或是琴柯姊说呢...)

看了一下两人,那月姊似乎在研究一些东西,而琴柯姊也正在看一些图片,我只好先走到走廊,将视讯给打开。

『嗨,打扰了?现在有空听我的电话吗?』

镜头上显示的,是克洛诺...次元航行队总队长兼其他要职,在申请一些手续时有和他碰过几次面和聊过天。

「是的,您请说?」

为了以防有人察觉,我爬到了2楼预定今晚我们要入住的房间里坐着。

『不会花你太多时间的,接下来我要请你和大家开个会。』

克洛诺一说完,画面除了扩大外又多了好几个镜头,仔细一看都是这次要回去的老朋友们。

我点点头,大概是要讲明天的事情吧?明天我们会跟其他第二梯队的保护人员和自行邀约的随行人员一起行动回到原先的世界去完成一些各自的事情。

『好的,谢谢各位参与这次会议,我没有特别邀请诸位的保护者前来参加是因为要和诸位讨论的事各自的行程安排。』

「那麽我就在一旁听着吧?」

我打了个寒颤,原因是这突然闯进来的声音事先一点徵兆都没有,而且这声音是从我背後所发出来的,换而言之...我刚刚并没有察觉到那月姊就站在我的背後,我连她是什麽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南宫攻魔官吗?也是可以。』

克洛诺苦笑了一下,不过这似乎不影响整个会议进行,他继续说了下去。

『首先我想和大家报告一下,在申请书上我都替各位盖过章所以知道,温翼先生和Tintin佳小姐会"出国"对吧?』

「是的。」

「嗯。」我点点头,心里却暗自猜想,难道是发生了什麽事情吗?

『因为是长途旅程和跨国际的关系,为了确保出国的两位和随行人员、家人的人身安全,管理局高层决定让"苍蓝舰队"去诸位世界的海面上执行接应。』

这真的是"跨国际"的问题了!?首先大家都知道...我们各个国家中有领海距离的问题,如果让伊401他们在海面上行动,绝对会引发各国关注,监视卫星、各国雷达都会发现的!

『执行任务的事千早群象提督,为了活用超科技的性能,所有的苍蓝舰队都会执行水面下监视任务,我们研究过各种可能,至少水面下的待机是不会被发现的,他们有这样的信心,传送方式就由我们这里进行所以各位不用担心这方面的事情,我只是向两位说明一下。』

「了解....」听起来...真的好像是战争呢,我有些兴奋起来了呢。

『另外我们研究过你们国家的军事,所以也派出了两支相对应的预备军到驻紮地待命,也就是枪卫厅和装甲局,两个局处的队长和队员会在诸位一到达後开始和各位解释一些事情,这边我就不多谈了。』

「请问,先处理完的事情的人可以先行折返吗?」问这问题的是叶硕。

『可以,虽然没有给大家限制时间,但是我们也不希望拖太久,原则上不要超过半年都没问题。』

大部分的人想法应该都跟我一样..."不可能那麽久喔!",毕竟这次回去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将该处理完的事情全部处理完,之後就没有必要再回来了,至少我是这想。

『基本上会议就到这结束了,我比较想知道大家有没有什麽想提出的?例如增加护卫?或是指定护卫的强度等?』

所有人都摇摇头,毕竟...护卫的强度应该都是相当高超的不用说,更何况加进来的护卫人员对一般人来说...都是些不可理喻的外挂。

『喔对了,部份随行护卫人员虽然会分配当地的货币,但是还是希望诸位能帮他们熟悉一下状况,这点有些抱歉,毕竟有经验的人员不多。』

「这倒是没什麽问题,如果方便的话请传一份护卫我们这组的人数给那月姊,我应该可以安置好他们。」

「我应该也可以。」

不知道为何回答的是我跟Tintin佳,大概是我们两人会花比较长的时间吧,其他人几乎可以当天往返。

『到时候还麻烦你们了,抱歉打扰到你们的时间,解散吧。』

克洛诺点点头,所有人的萤幕暗了下来,我才提心吊胆的转过头看看那月姊。

那月的脸色到是很正常,她只是坐在我的後方专心的处理一些她的工作,察觉到我的视线後才看着我。

「貌似随行人员会很多呢?没问题吗?」

那月姊没有生气,她顾虑的大概是我刚刚後半部所讲的,能安置其他来协助我们的护卫人员。

「如果那月姊不喜欢,我也是可以用其他方法安置。」

「嗯...我问一下,最初的第一种安置方法是指家里吧?如果够大能让"主人"自己有地方睡,我就没意见,毕竟护卫人员对那里也不熟,在陌生的地形展开定位反而危险,我们也应该顾虑一下她们的处境。」

那月姊思考的很深入,我倒是有些惊讶印象中"对外"相当"高傲、冷漠"的那月姊其实是很照顾人的,虽然我已经深刻体会过了...那月姊对家人的温柔。

「是,我会努力安排好的,请那月姊放宽心。」

「走吧,下去吃午餐了。」

那月姊没有继续接下对话,只是拉着我的手往楼下走去我,有些犹疑,难道说那月姊并喜欢这些事情吗?

「那个那月姊?我做错了什麽吗?」

「我知道你想说什麽,不是,我是在想其他事情,所以你不用担心。」

被握住的手传来了有力量的感觉,虽然只是紧紧的握了一下,我还是很清楚那月姊的意思,真的就像她所说,没事的。

但是我也正在思考其他事情,如果...如果我回去这件事本身会有很多状况发生的话怎麽办?我不禁替我自己的懦弱和犹豫不决感到厌恶,因为这样的思考就像是不相信任何人一样,只是我给自己的理由是..."我担心他们"。

午餐的餐桌上我没看见那条草鱼,听智花说似乎准备拿来当晚餐的材料,饭後我跟着一姬姊来到厨房帮忙,却被各种理由赶上楼上休息,莫名觉得气氛很怪的状况下,我被花织太太带到楼上的房间,也就是那间我们今晚要借住的地方,空间相当大这我虽然形容过了,但是接下来我帮忙把棉被等寝具给放好後才发现,预留的空间还是相当的大,明明我已经摆好一定的间隔距离了。

之後花织太太还帮我一起把大家的行李给搬上来,摆放好後我连声向她道谢。

「那麽请安心休息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先去帮一下智花呢。」

她笑的很温柔,一点异样的感觉都没有,就静静地离开房间,我一人坐在最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绿油油一片的竹林发着呆。

(刚刚...智花的母亲都没有跟我说智花的事情呢...)

其实心里我多希望她可以像是忍先生一样念我几句、抱怨几句,这样我的心底多少可以好过一点。

(但是她什麽都没说,我擅自就当作自己仍然没有被认可吧)

毕竟天下父母心,我随便猜应该都猜的到身为父母的他们,心里所想的那些事情,

只是我也无法对应那些想法做出最好的举动,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做些什麽...该回应什麽。

(好...无聊啊...)

我慢慢地躺在窗前,盯着陌生的天花板,细数着上面梁柱和梁柱上的花纹,但是没多久我就觉得更无聊了,换了个姿势坐直身体靠着窗口面对拉门,突然间回想了一些记忆,只是对应的记忆不是夏天...而是大雪纷飞的冬天。

"在台湾...可看不见这样的雪景呢"

表哥站在我旁边,笑着指指走廊外、庭院内,山水造景的石头地上铺满了雪,目测有到脚踝的深度吧。

"是啊..台湾...我不记得平地有下雪过的纪录"

我们两人站在走廊上,但是身上也没穿多,最多就是一件外套,毕竟我们对冷很习惯了。

"怎麽?来到日本了竟然还不开心吗?好!我们去逛街吧?你想要什麽我都买给你"

表哥一脸"就这麽决定了"的样子要往外走。

"谢谢,但是我觉得还是不用吧,离开这里後回到台湾,我的压力会更大吧"

"伯父和阿姨仍然管这麽严吗?"

"严吗?"我苦笑着"从出生到入部没有一件事情是我自己决定的,这样叫严吗?我其实心里没个底呢"

"哈哈我进到内政部工作也不是出自於我的自愿啊,一切都是...遵从他们的想法啊...难道不是吗?"

"嗯"我点点头"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自己可以脱离这样的体制,虽然在那里我不是过的不好,但是我希望...我希望自己可以活的自由一点"

"但是那是不太可能的"

"表姊"

我转过头,一位非常漂亮的女性站在我们後面不远的地方,比起我们穿着外套,表姊穿的更少,长袖加薄外套和牛仔裤。

"我们大家的年纪比较相近,所以彼此会想些什麽我应该都能明白,但是论到人的自由,在这里..."表姊叹了一口气把音量放到最低"这种和天上下起黄金雨的概率一样低"

"下了也完蛋了喔?"我笑着

"没错,所以同理,获得自由的当下也完蛋了"表姊接了下去。

"几乎半年不见,大家就聚集在这里讨论人生大道理吗?"

从背後的房间又走出两位表哥,一表人才大概是他们那一带的基本出生条件吧?我的表哥和表姊都是又帅又正到让人会想犯罪的程度。

走过来的是大表哥和二表哥,两人都是事业有成,也同时是家族年轻人的代表之一。

"我听说了喔,你在内政部被评等为优秀的事情"

被搭话的是站在我一旁的四表哥,他点点头。

"姑且还算是得心应手,在支援上应该没有问题"

"了解"

两人相视一笑,这样的话在外人听起来可能像是犯罪宣言吧?但是只有我们自己人才知道那是指其他"正常"的事情。

"真是,其他人都还没到吗?话说她呢?怎麽只留你在这赏雪?"

表姊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真的很爱叹气,但是她叹气的理由大概是女性成员目前只有她一人在这。

"大表姊和二表姊好像带着她去逛街吧?其他人似乎都还在路上,明天或是晚上才会到的样子"

"至少麻将是可以打的了,虽然我们这里也有好些人还没到呢"

大表哥摸摸下巴看了一眼屋内的麻将桌。

"打吗?"

"新春根本还没开始喔?"表姊眉头一皱。

"难道诸位怕了?"二表哥笑着掏出皮夹。

"管他的上吧!"四表哥更是直接走了进去,我在一旁苦笑着,我不会打麻将,因此麻将桌上不会有我的位置,到是牌桌的赌局我会参加就是了。

"我们回来了...."

"回来了~"

"我们回来了。"

大表姊一脸懒散的样子出现在另一扇拉门,黑长直的头发上还沾着一些雪花,短头发的二表姊跟了进来,头上的雪帽似乎吸收了不少雪,对外呈现湿噜噜的样子,紧接着在後面的是跟着出去采购的她,脸上温柔的笑容和目光,从一进门後就直落在我身上。

"真是的,雪这麽大都没有心情逛街了啊"

大表姊端着热茶坐在旁边的坐垫上,不满的语气和气场充斥着整个空间,二表姊则拿了一些东西给她,让她走过来拿给我。

"哥坐在外面干嘛呢?不冷吗?来..."

她递给我一杯热茶和一个纸袋,上面印着"无印良品"至几个字。

"这里面是?"

"纯黑的直衬衫和订制的西装裤喔?说是让你工作方便一些的礼物,二表姊给的"

我的视线转进屋内,二表姊笑着向我挥挥手,我点头说了一声谢谢。

"又让表哥表姊破费了呢,这样我以後怎麽还啊....压力"

我叹了一口气盯着雪摇头。

"的确受到太多恩惠时,会让人觉得有压力呢,但是对於哥哥我想这些应该是种补偿吧"

"怎麽说?"我虽然开口问了,我却知道自己这是愚问,因为答案我已经知道了。

"因为最後每个小孩都要入部的传统,在哥哥这边就停止了呢"

她轻轻笑着,在我身旁坐了下来,靠着走廊上的梁柱喝着另一杯热茶。

"补偿嘛....这样说的话...我也开心不起来呢"

因为这样说的话,比我早当白老鼠的那些人,谁来补偿他们呢?我没把话说出口,只怕她也没办法回答我吧?不...可能可以,只是我不敢去相信。

"呐...你觉得我可以笔直的朝这世界上最正确的路上行走吗?我们所确认过的...最正确的道路"

"可以,不管发生什麽事,我都会将哥哥带回正确的道路上"

"是吗?"

我喝完茶杯里的茶,点点头,今年老家的寒假一样是大雪纷飞,年轻人所在的几间房间里一样热闹,虽然人还没有到齐,但是...房间里的温暖就像是挤满了人一样,在这里...我也稍微能放下心了呢。

(那段时间...说不怀念也是骗人呢...)

我叹了一口气,头靠在墙壁上,第一次在这里觉得...孤独是件很恐怖的事情,我不喜欢孤独是真的,但是我喜欢孤独...也是真的,我同时具备了这两种矛盾的感觉,是从失去了很多东西後才开始的,原以为...在这里不会有太多时间独自一人呢...看来我还是想太多了吧?必须独自一人时,我还是只能独自一人吧?

我慢慢拉起一床棉被钻了进去,睡吧...睡着了就不会胡思乱想,睡着了即使做了恶梦也知道那只是梦,至少...还有恶梦可以梦,我用棉被盖住头...至少在入睡前我的想法都没有变,至少让我...做个恶梦吧?

端着水的亚斯塔露蒂静静地走进房间,看见一坨棉被缩在窗前,目标就相当明确了,端着水往那陀棉被走去,放下盘子後她身手摇了摇棉被里的人却没有得到回应,她慢慢地拉开棉被,看见了里面的人後,她温柔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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