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辩论赛的前天晚上，离学校不远处的咖啡店里，江瑶趴在吧台上看老板娘拉花，老板娘大约二十五、六岁，是个很热情交际圈很广的女人，她在店里的时间并不多，有时候会一个月都不见人，有时候会坐在店里一整天。
晚上客人并不多，她跟另一个店员都在吧台跟老板娘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忽然对面的一辆车引起江瑶的注意，江瑶记得，这是之前唐宇的那辆车。从车里下来的，唐宇，接着，是程筱芳，而他们的方向正是咖啡店对面的酒吧。
一直到10点江瑶下班，那辆车还停在那里，江瑶看着那辆车，抬步走进酒吧。
酒吧里熙熙攘攘的都是人影，中间的舞台上几个穿着性感的女郎在热舞，走了大半圈，江瑶终于看到2个熟悉的身影，找了个离包厢视线比较隐蔽的位置坐下，随意叫酒保拿了杯酒。
包厢里程筱芳和唐宇靠在一起坐着，今天是他们的一个发小说交了女朋友，带出来给大家见见，发小跟女朋友坐在他们对面正如若无人地亲吻着，其他的几个朋友受不了的起哄着。
过了不久，程筱芳跟另一个女的去洗手间。坐在唐宇对面的男人转到他身侧，用手肘碰一下他：“你跟程筱芳现在怎样？”
“就是个小妹妹，还能怎样”
“屁小妹啦，谁不知道她喜欢你？真没想法”说着挑起眉，意味深长地笑着。
唐宇摇了摇手上的酒杯，没说话。
“你还真对那姓余的上心了？”
唐宇望着他：“你难道不知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男人愣了一下，笑说“你小子行啊，不过，程筱芳你真不上？我看她长得越发漂亮了，尤其那双大长腿，白白嫩嫩的。”说完拿起就大口喝了一口，神色痞邪地看着远远走近身影，“要不，让给哥？”后半句被震耳的乐声掩盖，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听到。
接着，后半场，男人有意无意地给程筱芳灌酒，唐宇反应过来时，程筱芳已经喝到迷迷糊糊的。唐宇瞪了男人一眼，大手托在程筱芳腰部，用力抱起：“我们先走了。”男人尴尬地笑笑，唐宇没再看他，转身往外走。
程筱芳趴在唐宇怀里，难受地说：“慢点，晕。”放慢脚步，渐渐走到车旁，刚想放开找钥匙，却发现程筱芳拉着不放，低头温柔地道：“乖，我送你回家。”程筱芳把头埋在他肩膀上：“我不要回去，难受。”
江瑶坐在出租车上，面无表情地跟着前面的车停在一家酒店门前。
一直到办好卡进入电梯，江瑶才进去。
唐宇一直抱着程小芳进电梯，刷卡，进门，关门。
刚把程筱芳放在床上，打算直起身，程筱芳挂在他脖子上的双手立刻拉紧，唐宇身子向她身上压，尚未反应过来，双唇就被封住。唐宇身子僵住，抓着她的手拉下来，看着身下带着酒气的少女，双颊泛着淡淡潮红，娇艳的双唇微微张开，清明的双目，确不见醉意。
四目对视良久，唐宇终是忍不住叹气：“小芳，别任性。”说着转身躺在她身侧，抬手放在额下。
旁边传来委屈的低语：“我没有任性，我只是喜欢你。”
唐宇盯着头上的天花吊灯：“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真没别的。”
“我不是你妹妹。”程筱芳猛地坐起来，双手紧紧握着，转身看着他：“你能喜欢余蓁蓁，为什么不能喜欢我？她根本不在乎你，她亲口跟我说的，她根本不喜欢你。”
唐宇放下手，视线终于转向她：“她什么时候说的？”
程筱芳看着身前的地板，眼眸里闪过一丝恨色：“就上次我找你谈辩论赛那天，我跟她说我和你只是邻居，让她不要误会，然后她说“你们什么关系跟我也没关系啊，反正我也不喜欢他。””。
唐宇脑海里浮现那天和余蓁蓁吵架时平淡的神色，的确是她惯有的语气。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气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