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抚我顶（2）
沈然御器回去的途中，想到谢璟。
其实他并不是没有温柔过的。
犹记得她刚开始学画符时常常犯错，谢璟从不斥责，只是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地教。
沈然刚入青云门时身体瘦弱，连剑都拿不起来。谢璟为了让她养好身体，总是为她备好饭菜。人人都没想过，谢璟谪仙一般的人物，会挽起袖子，洗手作羹汤。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温柔褪了色。谢璟仍然温和、有耐心，从不发脾气，但是沈然可以感觉到谢璟在不动声色地与她拉开距离，所有的温柔都如隔了一层水幕一般，透着疏离，再不复从前的亲近。
沈然一开始惶恐不安，以为是自己的恋慕被谢璟察觉，所以谢璟疏远她。她想过试探，但每每对上谢璟温和的眼神，她都失了言语，所有的勇气都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她退缩了。
就这样吧，什么都不说或许还能保持表面的平静。若是什么都说了，她或许连此时这偶而有之的温柔都得不到了。
那天，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却在那之后无时无刻不在后悔这个决定。
那个晚上她喝了酒，想着不如就借着酒意表明自己的心思。生也好，死也罢，总归比这般钝刀子割肉来得痛快。
天上没有月亮，只有点点细碎的星光。她回到凌霄峰时，谢璟的门没有关。室内的夜明珠莹莹闪烁，她悄无声息地倚在门口，看着谢璟深情地凝视着一幅画，眉目温柔。因隔得太远瞥不见细节，只大概看到那是个不辨眉目的女子。
于是她了悟。
谢璟或许并没有察觉她的恋慕，谢璟只是不在意罢了。他心中早已有另一个人占据全副心神，照顾沈然不过是履行作为师父的职责。等到沈然大了，能自己飞了，他便放手。
他们两个都是痴情人，只不过她的痴情是对他，而他的痴情是对另一个人。
如此而已。
待沈然回到凌霄峰，沐浴休整好再出来，已是月上中天。她不知不觉走到谢璟门前，却听到门里面传来低低的、压抑的呻吟声。
沈然迟疑着走进去，却被眼前的一幕钉住了脚步。
谢璟靠在床边，如玉的脸庞上泛着潮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点点滴落。他衣衫凌乱，身下的衣袍被那物什撑起，微弯着身体似在承受什么无法忍耐的痛苦，偶而发出低低的、按耐不住的呻吟。
“师……师父？”沈然迟疑地唤道。
谢璟循声望来，看见是沈然，脸上的潮红更加深了。想要抓住什么掩盖自己此时的狼狈，却又因遍寻不到而放弃。
“小然……你……你去为师的……枕头下拿解药。”他费了好大力气才忍住呻吟说出这句话。
沈然没有问，只是快步走到床边。
因要去枕下拿药，沈然微微弯腰，胸前的丰盈与谢璟坚实的臂膀一触即分，留下一片柔软细腻的触感。他此时的视角正好可以瞥见沈然沐浴后松垮衣领里的一片莹润，带着起伏的弧度，一点樱红透过轻薄的衣衫，颤颤巍巍地露出隐约的模样，诱人采撷。那沐浴后丝丝微甜的清香钻入谢璟鼻中，让他心里的火烧得更旺，也使他仅存不多的理智灼烧殆尽。
沈然在枕下摸索许久，却只找到一个空空的小瓷瓶。她正要回头，却察觉到耳边多了一股灼热的气息，那微微起伏的热意喷洒在她的耳边，激起她一阵颤栗。
“小然……给我吧……”那人的鼻息漾在她的耳边，引人堕落。
沈然僵住了，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却被腰间的触感夺走了言语。
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先是在她腰间轻轻摩挲，然后按住她小巧的肚脐眼轻轻打转，再沿着腰肢起伏的弧度向上，松松握住她胸前的丰盈。那手指灵巧地逗弄着她红樱，有时是轻轻地捻弄与挑动，有时又只是一触即分的触碰，不一会儿便让那乳尖挺立了起来。
“嗯……师父……啊……”沈然在这只手下几乎化成了水，嘴里溢出难耐的呻吟。
她不知道是要拒绝还是要邀请他继续。她梦寐以求之人就在身后，一场情事或许就在眼前。可是这之后呢？是放纵后的追悔莫及，还是旖旎后的小意情浓？她不敢去想，或许是因为早就知道答案。
“小然……你不要吗？然然……”谢璟往日清润的嗓音此时已变得低哑，那亲昵的称呼带着缠绵的味道，似是邀请，让人忍不住沉沦。
谢璟说着，吮了一下沈然的耳垂，又用牙齿轻轻研磨，似是催促。
沈然难耐地用贝齿咬住嘴唇，却仍漏出几声呻吟。她已沦陷在了谢璟的温柔之中。
便是他不爱我又怎样呢？至少我曾经短暂地拥有他。沈然模模糊糊地想着。
“师父……要我吧……”未尽的言语融化在谢璟的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