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当霸总穿到女尊文(NPH)--背男诫

正文 当霸总穿到女尊文(NPH)--背男诫

这些日子冷辰轩过的痛苦不已,手指因为过度抄写不能屈伸,膝盖长期跪在冰冷的地板上,造成他走几步都会引起剧烈的疼痛,而更为磋磨人的是教习公公每天都派人对他训诫一番——其实就是让他跪在地上挨骂,骂他不要脸面,欺君罔上,不忠不孝。骂完了训完了,还要他‘贤淑’的点头称是,再详细的讲出几点关于自己已经痛改前非的感悟。

冷辰轩从未如此恨过一本书,什么男诫,卑弱第一,妇夫第二,敬慎第三,夫行第四,就是一本束缚压抑男子天性的洗脑读物!什么夫德,夫容,夫工他恶心的到了极点,就是让人心甘情愿做奴隶并演变成为押着别人一起当奴隶的精神控制大纲!

他想逃跑却发现冷家人对他早有防备,派了足足十余个粗壮婆子守在外围;他想自残却收获了比自残更为残酷的惩罚和羞辱;他想回到现代社会却发现无路可循:他注定要当这个女尊世界的冷家大少爷,被家人打包成一个礼物送进宫里。

任凭他有再多的不甘愿,冷辰轩终于清醒的认识到,今时不同往日,他没办法跟整个女尊社会对抗,要重获自由几乎是不可能的——

那么,要过得舒服一点,他只能祈求上天让他不要入选女帝的后宫,他宁肯落选后招一个上门妻主过普普通通的日子。

从前的日子过得是顺风顺水,而现下的日子就是度日如年。

再多的挣扎也抵不过这个世界的强权,冷辰轩在极度的绝望中迎来了入宫备选的日子。

他在侍从的侍候下梳妆打扮,装点一新就坐上了一台青布轿子,随着浩浩荡荡的长队从保和殿的侧门抬了进去。

尽管已经是尽力出差错捅娄子了,奇怪的是,无论他怎样折腾,他总能挤在入选名单的最后一位,惹来无数嫉妒猜忌的眼神,冷辰轩也很是无奈,他甚至想着拉过来一个秀男跟他商量一下:我们换换也好啊。

殿选也就是最后一轮的那天,约莫是四五月份的季节,湛蓝色的天空中点点白云漂浮于其间,阳光明媚而不耀眼刺目,更难得的是大概是昨夜新下过一场小雨的缘故,空气清新凉爽,御花园里花团锦簇,名贵的松柏盆景摆成富贵祥和的图案,供帝后妃嫔,达官贵人赏玩。

冷辰轩心不甘情不愿的站在尽可能离那些花枝招展的秀男远一点的地方:他可不想跟娘炮同流合污,做出那种搔首弄姿的模样,就算是一时龙落浅滩,他也是正常男人也永远都是原来的冷总!

他想着想着,一咬牙一狠心,把头上所有的钗环首饰都卸下来,脸上的脂粉也抹干净,甚至还故意蹭了一点灰在衣襟上:横竖也不吝了,就是那什么女帝砍了老子的头也就是碗大的一个疤,爱咋滴咋滴吧,不就是逐老子出宫吗?!哈哈,老子不战而胜!还能让一个娘们踩在他冷辰轩脸上不成?!!

“呦呵,这不是冷少爷吗?听说你娘最近好不容易升官了,结果冷家闹出了你这种不要脸皮的丑事。”我要是你啊,就整日以泪洗面还来不及只恨不得一头撞死!”趾高气昂的少年声突兀的在他前方惊雷似的响起来。

冷辰轩抬头一看,只见一名容颜娇俏艳丽的宫装少年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迎面走过来,他显然甚有来头,身着大红色圆领琵琶襟氅衣,胸前佩戴穿珍珠石榴胸针,头着黑缎嵌点翠凤戏牡丹钿子,一只雕手把花叶活环花篮翡翠步摇斜斜的插在浓密的秀发中。

少年眉宇之间也有股子张扬的英气,手指中一面把玩着十八子伽南香寿字手串,一面挑着眉望着他道:“就凭你也想着接近陛下,也不怕丢人现眼!先挑明了告诉你,选不上自然是极好,若是选上了你,敢和我争宠,就要做好被整治的准备!”

冷辰轩打心眼里瞧不起眼前的明丽少年,一个大男人成天想着要争宠要宫斗,男儿应当闯一番事业而不是围着女人团团转。不过经过这些天的‘教训’,冷辰轩倒也知道要韬光养晦——硬碰硬是要吃苦头的。

他赶紧堆出一个笑来:“奴家不敢,适才见到哥哥,为哥哥容色所震撼,一时竟失了言语,且不知哥哥高堂在哪里任职?”看这少年,虽然绝色靓丽,却是个没脑子的,这般张扬急着向所有人宣告对陛下的主权,岂不是要把自己弄成个活靶子?那正好遂了他的意,他正要让所有人知道他姓甚名谁家中势力,看准了这个入宫后的劲敌!

少年轻蔑的上下打量了冷辰轩一会儿,嫣然一笑道:“看你就是个小家子气,连服饰都那么寒酸,选秀这样大的事情竟然连一个像样的首饰都没有。”少年摇着头轻叹一声:“像你这种人,哪里配知道我母亲的威名?想来你也是不会入选的,我又何必费这个功夫?”

少年说完就施施然带着一大帮人浩浩荡荡离去了,徒留冷辰轩一人留在这里,冷辰轩感受得到无数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啧啧,看他那副寒碜样儿~”

“唉,冷家最近不是抗洪有功吗,也不至于败落到这种程度----”

“嘘——这话谁说得准,圣意难测不是,不过我看这冷家,打明个儿起就要丢尽脸面了。”

冷辰轩自打生下来就没受过这种冷遇,作为冷总的他到哪里不是众星拱月,前呼后拥的?从小到大,作为冷家长子的他就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飙车,赌博,玩女人他哪里活得不是肆意快活?就是在恋爱关系中,他也是居于绝对的主导地位,因为他觉得——女人就该是以夫为天的,这要是家里女人说了算那不是要反了天,哪还有什么秩序可言?

现在他被扔到这样一个女子为天的世界里,他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被沉重的打击了,以前的他怎么可能想得到,他会被女人牢牢地统治在手掌心底下?他的一生都要依靠一个甚至尚未谋面的女人?

他开始想念苏澈了,想念她的温柔似水,想念她做的菜,想念她温暖的笑容,他一直都觉得:他虽然在外面跟一些女人逢场作戏,可是苏澈那里才是他的家,只有苏澈才配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所以有时候苏澈发现了他衣领子上面的口红印,她质问他的时候,他虽然心虚却强行辩白道:“她们威胁不到你的地位,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就要结婚了,你是冷家长媳这个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他记得苏澈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可当苏澈真的不再质问他不管他了,他又犯贱的想要看苏澈为他吃醋的样子。于是当损友打过电话来,说新来了一个学历高又对他倾慕已久的大美女的时候,他去了夜店......

他满怀期待的等着他的阿澈来‘捉奸’,可是不仅阿澈没有来,他却被投送到这个阴阳颠倒的古代世界。

现在,阿澈在哪里?他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碰随随便便的女人了。

阿澈,我想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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